引言
1929年大蕭條初期,美國股市泡沫破裂,陷入經濟蕭條和銀行業危機,為保護本國經濟和就業,美國大幅提高關稅,發起了全球貿易大戰。隨后立即引發各國競相報復性提高關稅,甚至進口配額限制、投資限制、競相匯率貶值,導致國際貿易狀況嚴重惡化,國際協調機制崩潰,各國經濟雪上加霜。2018年美國再度對全球發起貿易戰,引發各國強烈反對以及回擊。
自特朗普上臺以來,美國實施了數項貿易保護主義政策,貿易戰的風險日益彌漫。在貿易戰的背景之下,美國大幅提高進口自其他國家貨品的關稅,而這必然會受到各國的還擊,美國產品出口面臨的關稅壁壘勢必提高。
事實上,各國對此推出的關稅政策主要有兩大特點:一是對彈性較大的商品征稅,彈性較大的商品換句話說就是那些比較方便從其他來源獲得替代的商品,這樣可減少本國的損失;二是如果關稅的目的是要讓另一國覺得夠“疼”,最好針對能使其經濟蒙受最大損失的領域。因此,各國更傾向于向其他國家的支柱產業、出口量大的產業增加關稅。對于美國而言,其向各國施加的關稅壓力將轉化為各國對其出口產品的壓力,能源、大豆及科技產業首當其沖。
大豆全球供需格局或發生變化
美國大豆出口量巨大,是美國農業的重要支柱產業。世界最大買家中國需要美國的大豆,現在是這樣,幾個月后,甚至明年或許都會如此。但是較長期來講,中國最終從美國大豆抽身也并非不合理,而這可能給美國市場造成不可挽回的危害。從較長期來說,中國在大豆方面獲得的契機可能要大于美國農戶,而低估中國尋找和開發新的供應來源的能力,可能會掩蓋美國生產者面臨的風險。
中國本身的大豆產量可支撐7周的年度需求,因此,中國大豆產業極其仰賴進口。首先,最明顯的可能性就是未來幾年中國實際增產,但氣候的變化與其他作物的競爭可能對此做法構成阻力。
對中國市場而言,向其他海外市場求購可能是較佳的選項。舉例來說,主要出口國巴西2017/2018年大豆種植面積創下紀錄高位,2018/2019年可能再度改寫紀錄。巴西在市場銷售周期結束時,大豆幾乎是銷售一空,因此中國將無法在巴西不增產的情況下,單純增加來自巴西的進口量。
然而過去20年,巴西已經迎接挑戰,向全球供應更多大豆。20年來,巴西大豆產量增加了266%,而美國增幅為63%。這期間,中國進口量則增加了32倍。巴西也有可能擴增農業用地,但不見得一定要自己來。如果中國有意減少對美國供應的依賴,那么中國投資者有可能尋求在巴西、南美或非洲另一個國家,或者其他適合種植大豆及其他作物的地方購買或開發土地。最近幾年,一直有分析師提出這樣的建議,如今這種可能性特別具有意義。這可能是最佳方案,因為單獨依賴巴西將推高大豆進口成本。
中國的海外土地投資設想可能至少要花費幾年才能實現,不過這對美國的大豆行業或是最糟糕的情況,因為沒有了中國,美國的國內市場狀況將大相徑庭。參考農業產量數據,2016/2017年,美國的大豆產量為1.169億噸,其中約44%都在國內壓榨,31%出口中國,另外20%則出口至其他國家。
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如果中國最終永久退出美國大豆市場,那么美國就要為其逾3000萬噸的大豆在全球范圍另尋買家。由于全球大豆需求并沒有快速增長,因而美國農戶或許會因大豆價格低廉和需求不振而被迫大規模減少種植面積。
玉米或許會因填補大量已減少的大豆種植面積而大幅增產,假以時日,玉米大量過剩則可能導致玉米市場也出現價格受抑的情況,因此,假若貿易戰爆發,受影響的可能遠不止大豆。眼下幾個月,美國農戶眼睜睜地看著大豆期貨跌至近10年低位,而就在今年年初他們還對大豆價格抱有一些樂觀看法。
原油及液化天然氣出口或受到打擊
貿易摩擦對美國能源行業的影響也較大。根據湯森路透石油研究和預測(ThomsonReutersOilResearchandForecasts)編制的船運和港口數據,中國已經成為美國原油的主要買家,今年前5個月的進口量約為31.9萬桶/日。這使中國成為美國原油的最大凈進口國(加拿大的進口量更大,但它也向美國出口原油),因此中國成為繁榮發展的美國頁巖油氣行業的一個重要客戶。
美國原油出口量約為200萬桶/日,其中中國的進口量占16%左右,但美國對中國的原油供應僅占其日進口量的3.5%左右。這意味著,中國尋找替代美國原油的新供應要比美國生產商尋找新客戶更為容易。不難想象,可能出現這樣一種情況:全球最大石油出口國、減產協議參與者沙特阿拉伯和俄羅斯會在中國鼓勵下增加原油產量。屆時中國將采購沙特阿拉伯和俄羅斯的新增產量,用于替代美國甚至伊朗的石油,假設美國對伊制裁新政迫使中國減少伊朗原油進口。
而就液化天然氣LNG而言,情況也基本相同,中國或許能夠從其他供應國處獲取LNG船貨,以替代美國LNG。船只追蹤數據顯示,今年前5個月,中國進口LNG中,美國供應占8.2%左右。不過,美國的全部LNG出口中,中國采購量占約22%,這意味著在彼此的重要性方面,中國對美國LNG生產商而言更為重要。
煤炭方面,中國自美國進口的大多數都是用于制鋼的焦煤。焦煤供應來源更為集中,澳洲占據著海運市場。但在澳洲沒有受天氣相關因素干擾的情況下,中國的全部焦煤需求或許能夠從澳洲獲得滿足,而不向美國供應商采購,盡管這么做可能導致買方市場洗牌。比如,日本可能會增加自美國進口而減少澳洲進口。
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中國對美國能源加征進口關稅,將打擊到特朗普基層支持的要害。煤礦工人是特朗普的堅定支持者之一,但倘若中國停止采購美國焦煤,這可能迫使煤產商必須接受其他買家壓低價格,以消化產量。石油及天然氣行業也一向被視為屬于支持特朗普的陣營,一旦失去中國這么大的買家,可能逼迫油氣生產商接受較低價格或甚至減產。
汽車行業或震動頻繁
貿易戰的推進促使美國重新考慮在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的去留問題。隨著美國是否留在NAFTA這一問題產生不確定性,美國及其貿易伙伴將產生眾多分歧,3個國家就NAFTA現代化的談判已歷時近一年。汽車在復雜、多國家的供應鏈中是一個典型的產品,美國退出NAFTA會打擊汽車公司及其供應商。就汽車行業而言,美國貿易談判代表提出了一項計劃,將在NAFTA的框架下引入新規則,即在汽車制造業薪資水平更高的地區必須維持一定數量以上的汽車生產。在NAFTA框架下設定這一規則,將會對美國和加拿大有利。
此前,美國和加拿大的工會表示,墨西哥較低的薪資水平,吸引了汽車制造業將更多產能轉移到了墨西哥。據消息人士表示,美國提出這一計劃的目的在于研究支付更高薪水的地區的產出比例,以及該計劃可能針對的薪酬水平。墨西哥政府和NAFTA的合作伙伴也都在分析美國的這一想法。
另外,美國貿易代表修改NAFTA汽車零部件產地比重的最新提案,是為了鼓勵增加美國產制比重,但行業人士擔心這最終會證明成本過于高昂。墨西哥汽車行業的主要游說團體近日聲稱“無法接受”美國的最新要求,當中內容包括將乘用車的北美產制零部件比重從目前的62.5%提高至75%。據估計,汽車廠商不太可能會放棄對工廠和供應鏈數以十億美元計的投資。那些不能符合乘用車標準的廠商可能會支付每輛車約800—900美元的關稅,并從亞洲購買低成本的零部件來抵消成本。“總體而言,上調(關稅)并不足以帶來大規模的變化。”咨詢公司AlixPartners的北美汽車行業負責人MarkWakefield說:“沒有人可能會關閉在墨西哥的一家活躍工廠,然后在美國建一家新工廠來取代。”
由于特朗普政府又要提高進口鋼鐵和鋁的關稅,問題則變得更加復雜。自上任以來,特朗普不斷推行“美國優先”政策,除數次“退群”以外,又開始在進口關稅上大做文章。3月2日,特朗普宣布美國計劃長期對進口的鋼鐵和鋁分別征收25%和10%的關稅,并于3月8日正式簽署法令。特朗普表示,NAFTA對美國從不是個好協議,導致了與墨西哥和加拿大的貿易赤字高企,大型企業和就業被轉移到上述兩國。特朗普的推文顯示:“對于鋼鐵和鋁的關稅會被取消,除非新的、公平的NAFTA協議被簽署。”作為美國最大的鋼鐵和鋁進口國,加拿大方面表示了強烈的反對。其后美國政府表示,由于NAFTA還未最終簽訂,所以將予以加拿大和墨西哥兩國臨時的關稅豁免權,暫時緩解了緊張的局面。
由美國率先挑起的全球貿易戰的陰影仍在金融市場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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